匕首将要破开赵凛冬皮肉的时候，突然停住。
赵凛冬两手死死抓住握柄，用力拉开它和自己的距离。
莫听命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指法一变，想到夺回匕首的控制权。
可气息刚接上，就被匕首吸住了。
两人一刀，就这么僵持在了这里。
“赵凛冬，有些话不说，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莫听命说道。
“你想说什么？”赵凛冬问道。
“真话。”莫听命回道。
赵凛冬看了他一眼，“真假不好说，你先说来听听。”
“老黄确实不是陈祀所杀，我用人格担保。”莫听命说道。
赵凛冬冷笑，“你有人格吗？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我老婆都差点被你害死了。”
“那是你自作孽，多管闲事，说来，你还得感谢我，失去的滋味不好受吧，不懂这个滋味，你怎么能学会珍惜。”莫听命说道。
“我去你大爷！等我解决完这破匕首，就让你去见马列。”赵凛冬大骂道。
莫听命一笑，“你就是这样，太过于自负了。”
“你什么意思？”赵凛冬问道。
一不留神，匕首又靠近了自己几分，连忙用力拉开。
“你选择做一个旁观者是假，你选择自己才是真的，你看不起老黄，又自认尊重他的一生，但事实就是你看不起老黄，所以你不相信他会为了徒弟牺牲自己。”
“而现在，陈祀为了他师父，放弃了生命，你作为一个旁观者，你当然看不懂。”
“就像是别人看你和你老婆一样，所有人都认为你们之间没有感情，但谁知道你愿意为她而死。”
“你有没有发现，老黄最落魄的时候，只能待在家里，电灯都不敢开，陈祀可以选择离开，但他没有离开。”
“老黄一无所有，被你赶出江城，陈祀还是没有离开，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
赵凛冬看了桌子上的陈祀一眼，只剩下一张皮，确实到死之前，他还是坚持为师父报仇。
或许是自己错了。
“现在说这个有用吗？”但赵凛冬不认这个错。
“当然有用，你不只自负，而且太自负了，我不知道你那些情报怎么来的，但你凭什么认定你的情报就一定是真的，你有亲眼看见吗？”莫听命问道。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赵凛冬问道。
“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姐的感情，但我可以告诉你真相，我姐从来没有想要害叶莎，反而是叶莎一心想要我姐死。”莫听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