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羡身子往前一靠，咬字加重，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张明，你必须知道坦白从宽是最好的选择。”
“我……”张明面露动容，自我挣扎一会儿，他妥协道：“好，我说，我说实话。”
说完，他又急切地问道：“警察同志，我配合的话，你们可不可以给我减刑。”
“提供重要的破案线索，经查证属实的话，警方会向法院呈报申请，最终结果由法院裁定。”洛时羡直视着他，回复道。
“好好好。”张明连应三声后，忙又道：“不骗你们，我是真没杀人。我会知道发生命案是有人告诉我的。”
洛时羡脸色一沉，开口道：“怎么回事，讲具体一些。”
张明也不敢耽搁，忙回道：“昨天早上我完买药回来，差不多九点左右，一通电话打进我的手机，听声音对方是挺年轻的女性，当她说谢毕然死掉时，我一下就懵了，但很快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声顿时，他的两手来回搓掌，紧张兮兮地继续说道：“这人能联系到我，事先肯定做过调查，她知道我无权无势，但是有利用价值，要不然对方不会打这通电话，想明白这一点后，我直接跟她谈条件。”
“什么条件？”洛时羡顺势接话。
“对方承诺不会向警方告发我，但是，她需要我去偷一份文件。”张明急忙回道。
陆氏集团！
洛时羡想到与这起案件有关的新闻，沉声道：“什么文件？”
“不是，我这也没偷成，怎么会知道啊。抱歉，一时嘴瓢了。”张明吼了一句，意识到这是在警局，赶紧道歉后，他又解释道：“我是计划昨晚行动的，这不是被抓了吗？”
“张明，我听你的语气还可惜了是吗？”盛南风冷冷插了一句话。
当下，张明仰头，极为自然地开口道：“对方承诺事成之后给二百万，我不心动才怪了。”
作为曾因金钱入狱九年的人，这样的事情听上去非常合理。
洛时羡想了想，沉声道：“案发当晚，你和谢毕然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警察同志，我只是用绳子套了一下他的脖子，真心不知道这人怎么会死掉。”张明一脸急切地强调后，又一次开口道：“我跟谢毕然的确不认识，他不反击是因为无暇顾及我。当时……”
声顿，他回忆了一下，再出声道：“楼下有很激烈的争吵声，我猜是感情纠葛的样子，隐约听到‘第三者’‘忘恩负义’之类的词语，想想也是正常，谢毕然长得那么好看，烂桃花绝对不少的。等一下，没准来吵架的人就是杀人犯啊！”
监控室，林澄西在第一时间联系信息组，立刻去调查张明的通话记录。
“戈离，你信多少嫌疑犯的话？”苏知浅专注盯着审讯室的情况，不经意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