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杨院长坐在办公室看外甥女游玩照，正笑得满脸褶子开花，门忽然开了。
很快又关上了。面前椅子上坐了个年轻人。
他很自觉地穿了一身白大褂，但凭杨院长的独到眼光，这一定是哪里spy淘来的衣服。至少不是医院的。
那年轻人戴副眼镜，纤瘦得很，看上去不过刚大学毕业的年纪，一脸书生气，就是表情冷淡了点。
“同学，我们这不要实习。”
“我是来应聘的，”年轻人把带来的黑包打开，拿了一打文件扔在桌上，声音平淡，“弗洛萨斯医学院毕业，国际医委会会员，执照附在后面，我叫刘祁。”
……
现代花骨朵这么猖狂？
杨院长按了手机锁屏键，礼貌性地略微翻了翻文件，虽说这学历真实可叹，但这样的人才他见多了。更何况这位态度实在差劲。
“咳，刘同学，我知道刚回国的海待找工作困难，但你要清楚，这是京西医院，”杨院长把文件推过去，两手交叠靠在椅背上，“我们不缺医生，你去试试东湖路边的小诊所吧。再告诉你个职场经验，以后进别人办公室，记得敲门。”
刘祁看着文件被推回，继续说“没有几年工作经验确实不符合当下就业潮流，但我不做手术不诊断不与病人直接接触，错误率可以降为零。”
“不是，同学，你有认真听么？”杨院长快被气笑了，“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你有没有工作经验，懂么？还不做手术不诊断呢，这里是路边的红薯摊么？”他摆摆手，“走吧走吧，回家去，别让我叫保安了。”
刘祁冷淡的表情就像刻在脸上一般，动也没动，对方逐客令如此明显，他盯着院长想了几秒，总算明白，“你拒绝我了？”
“问这句话你不尴尬么？现在的学生都怎么回……”
他不说话了。
杨院长僵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
他咽口唾沫。
“同……你冷静点。”
“我想到这上班，最好让苏倾做指导，这周内入职。”
“这周内……苏、苏医生？哎同学，你先把枪放下来，哪怕是个撒水枪你这样对着我我也无法思考啊！”
更何况这枪是真的。
刘祁想想，静了几秒把枪放下。
杨院长脑内警铃一响。
就是现在！
他快速抄起面前的手机――
嘭！
“杨院长？”隔壁值班的小李推门而入，“您没事吧？我刚刚怎么听到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