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将自己的视线，从战寒琛的身上移开。
可最后，薄欢还是不由自主地注视着战寒琛的眼眸。
对薄欢来说，那其中应该拥有一条星河，可是现在却已经破碎，那原本闪烁的辰星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是你派人跟踪我的吗？”
薄欢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于是她看见战寒琛的嘴角，挑起了一抹情愫繁杂的笑容。
似是难过无奈，可更多的好像是失望。
“你不也一直在调查战家的所有事情吗？”
战寒琛的声音缓缓传来，却像是一记沉重的钟声，在薄欢的脑中嗡然响起。
“为什么？”战寒琛薄唇嗫嚅。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战寒琛感觉其上压着千斤的重量。
薄欢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回答。
努力的想要在战寒琛望向自己的那双眼眸之中寻找到别的什么，可是最后薄欢看到的只有那小小的神色无措的自己。
“战寒琛，你相信我吗？”
薄欢从来有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向战寒琛询问出这句话。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不断的攥紧，已经发白的掌心带着丝缕的痛意，可薄欢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
薄欢望着战寒琛，希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可是战寒琛让她失望了，亦或是现在的自己也让战寒琛也失望了般。
战寒琛没有说话。
房间之中的沉默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两个人的心脏攥住，不断收紧让人难以呼吸。
薄欢低头，看到的却是两个人因光而错开的影子。
“寒琛，除了墓地是偶然相遇之外，我没有再见过战向阳。”
薄欢轻叹一口气，缓缓地说出了这句话。
但薄欢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句解释战寒琛听后，却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
瞬间，薄欢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战寒琛伸手压住了薄欢的肩膀，无论从神色还是语气上，他的反应都有些激动，像是在质问薄欢一般。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就可以了，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但为什么你还是要一个人去调查呢？”
似乎这一番话在战寒琛的心中已经憋了很久。
薄欢看着战寒琛那难言的目光。
心中了然。
他原来一直知道自己在暗中调查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