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琛将薄欢护在身后，面色之上寒霜遍布。
薄欢错愕的转头，没想到战寒琛居然认识眼前这个人。
而在看见战寒琛的一刹那，中年男子的动作僵硬住，他紧了紧伸出的掌心，最后收回在了身侧。
“我……来看看她……”中年男子得喉咙有些发紧，声音也弱下去几分。
但是听见这话，战寒琛的嘴角却溢出了一丝冷笑：“别来恶心我的母亲。”
薄欢抬眼，在看到战寒琛面色的时候，不由得怔愣。
她从未见过战寒琛露出这样的表情。
冰冷憎恨。
薄欢又转头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一个猜测从她的心头涌现而出。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是……
“寒琛，无论如何我也是你的父亲。”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薄欢听着，瞳孔狠狠地颤抖。
怪不得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如此熟悉。
他居然就是战震扬。
然而战寒琛却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可笑的事情般，冷嗤出声：“你说你是我父亲？可我父亲早就死了。”
薄欢垂眸，她感觉到战寒琛攥着他自己的手掌愈发用力，指节都隐隐泛白。
薄欢伸手拉住了战寒琛的手腕，一点点的将他的掌心掰开，同他十指相扣。
“你！”
战震扬没想到战寒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胸口窝着一股怒火，但最后在他抬眼看向战寒琛的时候，还是强行压了下去。
他嗫嚅着唇瓣，最后幽幽开口：“寒琛，我知道你一直恨爸爸，当年的事情也都是我的错，可是……”
然而战寒琛却不想在面对战震扬，同薄欢转身就要离开。
战震扬见状，自然抬脚要跟上去：“战寒琛！你……”
“离我母亲远一点。”
战寒琛的眸中泛着几分血色，语气中不带丝毫的情感，“如果我发现你再出现在这里，别怪我不客气。”
眼前的这个人，战寒琛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只要看到他，自己就会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
心脏像是被刀子剜划出伤痕，再碾碎磋磨。
怪不得昨天自己会遇见他。
因为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战寒琛看着战震扬的表情，差点忍不出嗤笑出声。
这么多年了，开始假惺惺的忏悔给谁看？
“寒琛，当初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
战震扬紧咬牙关，可那道歉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向来是一个骄傲甚至自负的人，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战震扬了解自己，同样的，这一点战寒琛也清楚得很。
他瞥了一眼战震扬，眼神之中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