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平静祥和的看着威廉，缓缓问：“你确定是我的对手？”
千叶空忽然感觉很不适应，这两人都把锋芒包裹的紧紧的，哪怕是面对强敌，哪怕是生死一瞬，外表都是普通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原本他认为威廉是特例，现在他发现自己是特例，真正高人都威廉夏川这样的。
他确定自己不是夏川的对手，只能看威廉的了。
威廉却微笑：“我们两人是你的对手。”
千叶空一颤，上来就围攻啊，这样好吗？
夏川也笑了：“我建议你们不要一起动手，越过这道红线，我就只能杀掉你们了。”
威廉笑容慢慢凝固。
千叶空却笑嘻嘻的反问：“一起动手就杀掉？那你被井察抓那次，怎么没杀掉？”
夏川看了看他，越发笑的灿烂：
“你误会了。我说的红线，是你的道德必须和你的能力相匹配。打个比方，你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却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那就该死。而普通人无需什么情怀，抢劫杀人我都不管，那是井察的事。杀你，和你惹没惹我没关系，难道等你毁天灭地再杀？”
千叶空怔了怔，却冷笑道：“那你和老道该先死吧？老道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你那八枚核弹灭了多少无辜的人？你们俩的道德高尚在哪？”
夏川认真地道：“你说对了，我和老道都该死。但现在是，我可以判你们死刑，你们判不了我。”
卧槽！千叶空立刻服了。
你早放横啊，扯什么情怀啊，道德啊，云里雾里。
威廉终于开口了，平平静静地道：“我今天不是你的对手。不是武力，而是我没看出你的道德破绽。等我想明白了，我会再找你。”
“欢迎。”夏川微笑。
威廉转身，千叶空纳闷的看了夏川一眼，我怎么觉得他满腚的破绽呢？
但他还是跟着威廉走了。
两人走向机场的路上，千叶空终于忍不住问：“他都放横了，你说看不出破绽？”
威廉笑了：“不是放横，你说的对。狼可以审判羊，标准是狼给羊定的，羊不能用这个标准审判狼。那得老虎去审判。若肉强食，不是道德瑕疵，这是人类社会进化法则。
曾经有个大国要建立平等社会，最终不是解体了吗？
生存压力，是进化的保障。
没有淘汰就意味着熵增，意味着走向毁灭。
这也是他明知道我们要戴星星，还要放我们去和华国对抗的原因。
战争，未必是坏事，只看怎么打。如果是全面核战，那就是罪恶。如果最终达到全人类进化的结果，那就是好事。所以，他确实比我们高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