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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回 皇后仪(四) (1 / 3)

那河阳守军不过一无名小卒,入得宫禁本就已战战兢兢,此时得知要面圣回话,更是手足无措,诚惶诚恐。

由三宝引了入内,那守军急忙忙伏跪于地,行叩拜大礼。

得了元宏示下,三宝开口道:“你速速将河阳发生之事如实禀于陛下与任城王、彭城公主知晓。”

那守军自是不敢抬头,仍伏身于地,小心翼翼道:“陛下,任城王,彭城公主,废太子之右孺子郑荞昨日…昨日清晨于…于禁所之内自缢而亡…”

见元宏不语,任城王元澄便开了口:“你可是受了领军之遣前来向陛下报讯?”

那守军本非受命前来,此时闻元澄之言,心内愈发惊惧,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三宝见状,急忙忙俯身对那守军道:“任城王相询,有何说话,尽可直言。”

那人忙又叩首,方答道:“陛下、任城王与公主恕罪…并非领军授意小人前来…”

不及此人言罢,元钰便接口道:“你未得领军授意便私自前来,便是逾矩而为,当杖责以儆效尤!”

那守军本就如履薄冰,闻元钰之言已是面如土色,连连叩首,以求宽恕。

元宏见其这般模样,厉色瞧元钰,又转头对那守军道:“既非领军授意,你冒死入京报讯定是另有隐情…你且起来回话,究竟河阳发生何事?”

得了皇帝示下,又被三宝近前搀扶起身,那守军便将河阳发生之事原原本本道于众人知晓。

原来废太子元恂伏法不几日,右孺子郑荞便产下一子,虽蒙圣恩浩荡,赦其母子死罪,然元恂所犯乃株连之罪,故而郑荞母子仍被圈禁河阳居所之中。

河阳领军见元恂已亡,自是毋需再顾忌郑荞母子,一应衣食供给皆大斗小称,极尽克扣之事,郑荞与近婢萱红只勉强不受饥寒而已。便是如此,郑荞亦只一心抚育幼子,虔诚参佛,无怨怼之言。

不料那领军觊觎郑荞美色,借酒壮胆竟强行将其玷污。郑荞长于名门世家,亦是心高气傲之人,自是不甘受此屈辱,便含恨自缢而亡。

听罢那守军之言,元宏已是面色黑沉。元澄见状,便开口相询道:“现下里郑荞尸骨何在?幼子何在?”

那守军忙答道:“领军唯恐生祸,便着小人将右孺子草草掩埋,且嘱咐小人不可将此事外泄。小人本胆小怕事,却因萱红苦苦哀求,于心难忍,方前来禀报…小人有罪,陛下饶命!”

元宏摆了摆手,厉色道:“子恂虽罪不可赦,然郑荞却是朕为其所娉…此人胆大妄为,竟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望着三宝,元宏又接着道:“着蒋银奇快马加鞭赶往河阳将那狂徒拿下,交廷尉审讯!”

三宝正欲应声退下,只见那守军复又俯身行礼,道:“陛下,萱红予了小人一封书信,道是右孺子临终之时有书信转呈左昭仪。”言语之间已自怀内取出信函双手奉于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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