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顿了下，语气有些讪讪，“她不想提起他们也并不奇怪。”
霍泽衍注意到李婷婷语气上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地说道：“怎么说？”
“就、就我以前听说她在那个家里过得并不是太好的样子。”李婷婷是在学校见过余家那两口子的，当初苏洛在学校缺考逃课的，他们班主任直接把电话打到余家去。
余家两夫妻当天便到了学校，女主人有着一张尖锐的嘴，骂起人来那叫做一个不含糊，即便是坐在教室里他们都能听见她骂苏洛的声音，后来还是班主任看不过去带她回了办公室。
苏洛养女的身份在学校里根本就不是个秘密，春水镇不大，谁跟谁都可能是熟人，所以李婷婷也知道苏洛对于余家的作用就是给余家那个二傻子做老婆。
那时候她年纪小还同情过苏洛，可是谁曾想转眼都快十年过来了。
那个当初她以为会在泥里腐烂的余洛却摇身一变成为了苏家的大小姐，拥有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家世、身份、地位、以及男人。
“你不只是洛洛的同学吗？”霍泽衍故作怀疑地看向李婷婷，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李婷婷怕霍泽衍不相信自己，连忙接着说道：“我们镇并不大，什么事情都不是秘密。”
“行吧，我相信你。”李婷婷见霍泽衍这么说立刻心里面涌现出无尽的感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看，而霍泽衍却接着问道：“那家人现在还住在春水镇？”
“不在了。”李婷婷摇了摇头，“好几年前就搬走了。”
霍泽衍也料想到事情并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但好在证据还没断，于是便接着问道：“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搬走？”
“好像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死了吧。”李婷婷努力地回想起记忆中的这件事，“大概是五六年前吧，他儿子偷偷从家里跑了出去，结果被路上的车给撞了，之后没抢救过来。”
“偷跑？”霍泽衍问：“他们家的儿子还是个小孩子吗？”
“那倒不是。”李婷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回道：“是这里有点问题，听说是从生下来就是个傻子，当初余家会收养余洛也正是因为这个儿子……”
李婷婷的话说到一半便骤然停了下来，佯装失言地看着霍泽衍，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提这个事情的，这再怎么也是余洛她自己的事情，我不该多言。”
她的话戛然而止的恰到好处，能够给别人留有幻想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霍泽衍并不准备自行去猜测李婷婷下半句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他直接问道：“这跟洛洛有什么关系？你直接跟我说没事的，我也想要多了解一下洛洛。”
“说的也对，你是余洛的丈夫，对于她的事情肯定是好奇的，不过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光彩的。”李婷婷有些为难地开口说道：“我是听说当初余家是把余洛当作童养媳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