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好像看着霍泽衍的后背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了，旁边的折叠陪护床已经被收了起来，而霍泽衍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苏洛按了铃，很快的护士长就走了进来。
“你醒了啊？”
“嗯。”苏洛点了点头，想要问她霍泽衍人去哪了，可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倒是护士长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主动说道：“你前夫今天早上就已经离开了，你一会儿检查没事了也就可以出院了。”
苏洛闻言愣了下，随后应道：“嗯，谢谢。”
“客气啥，我应该做的。”护士长将体温计递给苏洛，“喏，再测下。”
“嗯。”
苏洛听话地将体温计给放到腋下夹好，护士长见她这么乖巧，犹豫再三还是将那个从昨天晚上就盘桓在心里面的疑问给问了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这么有魅力让你跟你前夫离婚啊？”
护士长不是像苏洛这样的小年轻，看模样也快四十岁了，可是爱八卦是每个女人的本性。
她昨天晚上见到苏洛跟霍泽衍的时候就在心里面感慨着这两个人的长相绝了，以后生的娃绝对好看的要死，可是没想到她还没脑补完，苏洛便直接告诉她他们俩确实是夫妻，但是过去式。
护士长一边在心里面说着可惜，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勾得苏洛跟霍泽衍这样的极品男人离婚，毕竟在她看来，霍泽衍气质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优异。
苏洛大概也没想到护士长会忽然向她问起这个，脑海中程见青的那张脸再次浮现出来。
她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些落寞，道：“他是个很好的人。”
“啊，很好这个概念也太广泛了吧。”护士长顿了顿，又问道：“那你们现在在一起了？”
“没有。”苏洛摇了摇头。
“这……”护士长不明白为什么苏洛都跟霍泽衍离婚了，为什么还没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苏洛垂了垂眼睛，又道：“他已经去世了。”
护士长怔了一下，忽然间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并且还问得这么不识趣，声音里不自觉地便是带上了几分愧疚，道：“抱歉，是我问得太多了。”
“没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的缘故，苏洛在对待有关于程见青的这个话题上不再如从前那般的竖着尖刺，甚至在跟护士长说起他这个人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
这放在从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